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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2/20 2:17:00

虞跃,北京某大学学生。年1月大三在读时,结核性脑膜脑炎病发。由于未能及时找到病因,右手右脚瘫痪,昏迷垂危。经上海H医院急救后,进入了为期3年的抗结核治疗和肢体与大脑康复。为了让更多的病友了解过程,提供参考,他的父亲含泪回首,追忆艰辛的抗痨之路。全文3万字,记录虞跃从感冒到肺结核到脑中风,从普通门诊到ICU,从上海H医院的经历。涉及就诊、用药、开销、报销、插管、PICC等信息。希望大家不要用上!

■快速索引

下列主题,可以搜索标题的关键字进行查询。

1.北京求医

2.病情发作

3.上海H医院

4.疑难杂症导致昏迷

5.孩子苏醒,病情确定

6.康复措施

7.杭州R医院

8.Z医院

9.W医院

10.复学

11.虞跃的自我感受

■出国交换学习

孩子:虞跃

出生日期:年7月27日

北京某大学大三在读学生。

按照学院的常规安排,大三学生可以选择出国交流学习一学期。年9月,小虞去了西班牙的ESADE学院学习。他与一同在这个学院学习的2个同学一起租住在校外。期间各种表现还好,人也长胖,我们放心。11月份来信息,说有感冒。在国外,看病是个大问题,我们也帮不上忙,只能要求孩子请同学帮忙,医院。12月份学期结束,孩子原计划利用这次难得的学习机会,抽空好好看一看欧洲风光,订好机票,十来天后才回国。12月22日,没说明原因,小虞就提前转道俄罗斯回国。

■回国实习

在西班牙学习期间,考虑到学期结束比国内要早得多,还有比较多的时间可以利用,所以提前申请了德勤会计师事务所北京总部实习。12月24日,回到学校,医院看病,诊断为感冒。医院不同意直接开一些抗生素之类的药,只开了一些治疗感冒的中成药,顺便还看了一下牙科。

休息两天后,小虞就去了德勤公司参加岗前集训,办理了各种入职手术。一周的训练结束后,正式实习。北京的冬天是靠暖气取暖的,德勤位于繁华的长安街,办公楼内工作人员非常密集,空气流通差。吃了几天的感冒药不见效,小虞来电,让我们寄一些抗生素药(头孢之类)给他。我们设法弄到了9盒头孢快递给他,约三天后说感冒差不多好了,我们也放心了。

1月15日,感觉右手指端开始间断性麻木。每次相间几小时,一次发作几分钟,发作时影响工作。随后几天,麻木逐渐加重,发作时拿在手上的东西都要掉地上。

1月18日,右脸开始发麻,以为是牙科医疗造成的,也没在意,后来感觉是伴随着右手麻木同时的,估计是同一个病因。

1月20日,开始头痛,睡眠不好。整天想睡,但躺着就胡思乱想,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会出现,根本没办法睡好。只好向公司请假一周,去医院好好查查。医院医院,做了好多常规检查,除了颈椎有点小问题、脑血管双侧MCA流速增快、ICA末端流速增快外,也没发现什么问题,初步结论是:大三学生学习压力、精神压力大,形成焦虑性疾病。只要多放松点没事,具体的结论,要等一周后CT片出来再说。

回到校,吃了药,抓紧休息。但病情加重,吃饭也成问题,休息也根本睡不好,只好电话到家里求助。

我感觉不对,孩子独立性一向很好,一般的事不会求助家里的。要求我去学校肯定有紧急的事。第二天,我急忙向单位领导说明情况,领导同意了我的请假。

随后我立马动车去北京,当晚9时左右赶到学校寝室。孩子躺在床上,精神极差,没吃什么,一年多没见,瘦了,脸色很难看。见我到了,坐起来,简单介绍了一下病情,具体结论还得等一周后才能知道!这种状态,哪个家长见了不心疼,哪能再等一周?医院,出个CT片居然要等一周?时间可以等,但病情等不了啊!

■北京求医

急匆匆安排孩子睡后,我只能在学校附近找个小旅馆住下。随后,深夜打扰了所有能联系的朋友和同学,请求他们帮我找一找北京的朋友帮忙。高中胡伟萍同学帮我找到一个北京的医界熟人,得到那位熟人朋友帮忙,深夜联系上一个*牛。

第二天,在*牛的协调下,上午10点拿到了CT片。重新挂号,专家看片,结论居然是没问题,依然是焦虑性病症,要多休息、多放松!

一个全国物理竞赛第三名的理科生学习没啥压力!孩子性格比较开朗,不算一个内向的人,差不多是运动员出身,抗挫折能力一向比较好。同学关系也很好,毕业就业也没啥问题,况且现在还只是大三,毕业还早,用不着焦虑呀!越想越觉得不是焦虑症,孩子自己也说没什么事值得焦虑的。这个专家我不太信任,那就找最好的医生吧。

打听了一下,该医院有个这方面的专家明天有特需门诊。当晚安排孩子睡下,10点左右,医院对面最近的地下室小旅馆住下,方便第二天早上5医院排队挂号。北京的冬天,下半夜可真冷。站了一个多小时,总算可以到房间内排队抢号了,我居然抢到这个专家的第1号。

天亮,等待专家上班,电话通医院。现在想想,让孩子重病下独立赶来是何等的危险啊。这个专家结论依然一样,只是要求再做两个检查,一个是血液检查,是关于脑血流速有过快的问题,一个是脑部的核磁体共振。血化验本就不重要,但再做核磁共振还得预约一周才能拍,出片又不知道等多久?何况结论还能不能弄清也怀疑!和孩子商量,决定不做,先拿药吃吃再想办法。

回到学校寝室,我们选医院看,要么抓紧回家。考虑临近春节,再等几天,回家的票都会买不到了。北京的医疗应该很好,但我们在北京人生地不熟,医院看病何等的困难?取个片的都要找人,其它的事哪能顺利?想来想去,如果真是焦虑导致的话,还不如回家休息几天,然后去海南好好疗养几天的好。

■回家

孩子也同意回家再说。我匆忙买好第二天中午12:50的车票,孩子医院看了一下提前预约好的牙医。

要去办中止实习。我说你病这么严重,电话通知德勤公司就行了。小虞说,我们学生不能这样,如果不走正常流程办理手续,会对学校的信誉造成影响,会影响到学弟学妹们以后去公司实习。也对!孩子去不了,我只好代办。公司不熟,手续繁多,跑了好几个部门,下午下班前几分钟才办妥。回到宿舍,天早已全黑了。

第二天,考虑孩子生病身体弱,行动慢,我们提前到上午10点出发,11:30不到在北京南站吃中饭,时间应该可以。没想到,孩子吃饭居然出奇地慢,差不多吃到快12:20。我实在忍不住,说了几句,他只好停止,被我连拉带赶,最后两分钟进站。一路上,孩子靠在窗边很少说话,我担心孩子太累坚持不住啊。

晚上9点,孩子的大表哥早早在车站接我们,回到家已经晚上10点。匆匆整理一下就让孩子睡着。我们夫妻俩商量着,下一步怎么办。既然北京的专家都说是焦虑性疾病,也不得不相信几分吧!医院看看,然后准备去厦门或海南疗养一阵再说。

当时,医院的王金洪医生,他是外科主任。我原本是想问一问,中医院哪位老中医擅长疗养。听完我的病情介绍,王医生骂我现在谈什么疗养啊,据他的经验,孩子脑炎的可能性非常大,让我第二天带孩子去他那里做个腰椎穿刺(简称腰穿),进行脑脊液检查就知道了。现在回想起来,王医生的判断真的太了不起了。他原本医院院长,当地作为人才引进来的。小医院也有好处,什么科的病都能接触。可惜王医生因为家庭的原因,现在回杭州去了。非常感谢王医生在最关键的时候点醒了我们。

■台州求医

医院在我医院,几个学医的同学说要做腰穿的话,不医院做。第二天一早,医院挂好号,找到神经内科毛玲群主任,并住了院。随后马上做了各种常规检查、肌动力检查、核磁检查等等。考虑到孩子身体太弱,时间也不允许,腰穿明天再做。第二天9时许,拿到核磁共振片,立马炸翻了!几位医生会诊都说脑部有几个白点,应该是脑白质脱髓鞘病变,提示急性脑梗塞或炎症的可能,况且小脑也异常,建议不要做脑脊液检查,医院治疗。

我们一方面找人帮忙联系上海H医院,另一方医院的专家看看。10医院的脑科专家,他也判断有问题,得赶快去上海。11:30医院约见沈王明院长,沈院长也是这方面的知名专家。12医院看片,明确判断是脑白质脱髓鞘病变,但他这里条件有限,也建议去上海H医院。上海H医院,一般人不容易住得上院,我们很困难。好心的沈院长为我介绍了上海H医院两位教授,给了两位教授的电话号,让我去找这二位教授。

中午,我们一边匆忙办理出院,一边让小虞的大表哥联系车票。一路上,我们不停地联系朋友、亲戚和医生。一位教授明确表示不知道我们是谁,说人在外面,没空。另一位教授知道是沈院长介绍的,明天见面再说。同时,找*牛联系住院。小虞表姐家介绍了上海的一个*牛,他说时间太急了,明天再说。晚上赶到上海H医院,已经是深夜10点,医院对面的上海宾馆住一夜。

深夜,胡同学来电,医院的一位专家,但他明天是在另一个地方坐诊,让我们明天一早先让他看,但不要说来上海H医院看病的事。同行间相互有顾忌正常,这一个方案我也可以考虑。

■上海H医院第一次门诊

2月4日,小虞病中,昨晚又迟睡,不能早起。医院找专家不现实,所以,就直接找上海H医院的A教授。A教授在我们当地很有名。第二天中午,我们在一个国外友人特需门诊处见到了A教授。教授让孩子跳了跳,看了我们带上去的核磁共振片,就下结论,居然和北京专家的说法相同。至于片子上的几个白点,解释是孩子因为出生时短时缺氧造成的,没有大问题,至于小脑异常,解释是因为孩子学习太多、太聪明造成的,就如爱因斯坦的小脑。孩子出生时确实有因脐带绕颈,嘴唇发黑、哭不出声的情况。人家也是知名教授,几个大专家说法又都一致,再考虑到其它因素,我们也不得不相信真是这样。

A教授给我们开了元的药,解释说这药和北京的不一样,效果会好的,建议回家多晒太阳、放松心情、找点事做,晚上可以睡得好。

医院的专家已经来不及,住在上海似乎也没事可做。当时心情还是比较轻松的,决定先回家。

回家动车上,医院的毛主任,毛主任有些疑惑,要求我们慎重。小医院的检查报告,百度了某些指标,告诉我,其中某个指标很高,很可能是什么什么情况,医生肯定是误诊了。孩子因为睡不好,满脑子乱想,我担心是孩子的臆想,也没在意,安慰他说人家是全国知名教授,至少北京上海的专家说法都相同,不至于全部误诊吧。现在看来,我们当时确实是大意了,要是当时重视,也不至于产生后面这么多的麻烦,世上没有后悔药,没办法!

■病情发作

回到家,又是一个深夜。服下上海H医院的药,小虞总算比较安稳地睡着了。

醒来,是一个有阳光、微风的好天气。让孩子穿暖衣服、戴好帽子、围好围巾,开车来到市民广场休闲散步。我们边散步边聊天,孩子有点累,适当休息后,我们回到家。

下午,孩子想睡觉,我陪他下棋。他曾是台州市小学生国际象棋的第三名,我根本无法和他下国象,只好下五子棋。他讲解了我们平常走法的一些错误,说专业上这是违规的。说明那时,他的智力还是很好的。他确实太困了,也就让他去睡了。

傍晚,约7时左右,孩子开始发烧到38度,我急忙联系A教授。A教授回复说,不急,先物理降温,如果升到39度,就服一颗降温药。

物理降温无效。大约一小时后,额头很烫,一测有39.1度。我赶紧到楼下的便民药店买了一盒降温药,遵医嘱服了一颗。10来分钟后,退烧。

孩子继续睡觉,我陪孩子同床睡着,可以随时注意他的举动。

夜12时左右,发觉孩子有点动静,问他有什么事吗,他没回答。问是否要上厕所?他表示是的。我叫醒夫人,扶他上厕所坐着。他示意我们出去,让他自己扶着洗脸台就行。我只好站到厕所门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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